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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年輕人的樂團夢:學生短訪

Updated: Jan 2, 2019


台灣的學校多半都有樂團相關社團,從大學到高中,可能名為熱音或搖滾社,也可能稱作另音或音創,但同樣都是以樂團表演為宗旨,而且通常是酷帥、熱血的社團代表,經常在最受歡迎社團排行榜中名列前茅。這些青少年為何懷抱樂團夢?未來是否希望走入音樂圈,成為職業音樂人?


【受訪者小檔案】

1.何星威:吉他手,實驗中學熱音社

2.趙翊閔:吉他手,建國中學另類音樂研究社

3.黃忻倫:吉他手,師大附中吉他社,河岸留言舞台技術、台大PA組、第六屆台大音樂節總召



 

照片/何星威提供

首先採訪到筆者的前團員何星威,實驗高中第13屆熱音社的吉他手擔當。他剛入社不久就買了全社最貴的 Fender 牌電吉他,還陸續入手了大大小小的效果器,展現對樂團一頭栽下去的熱忱。


對於樂團音樂,星威認為,樂手相對比較有影響力,「假如是一般流行音樂,樂手老師可能都會以歌手的意見為主,比較少有發揮空間。」


當年星威總是時時抱著吉他,未來會希望以此為職業嗎?


「高中時其實沒有想那麼多欸,」星威回想了一下,「應該比較像興趣休閒吧,因為明白自己有其他擅長的事,也明白家裡不會支持。」



不過即使只作為興趣,樂團仍是星威很重要而且很快樂的高中回憶。


對喜歡聽音樂的人來說,能自己做出一段好聽的東西,絕對是很有成就感的。」對星威來說,除了音樂上的成就感之外,興趣相投的團員也是一大重點,「簡單來說,跟一群朋友玩團就是很開心的一件事。」上了大學之後,沒有機緣碰到合拍的樂團同好,後來又開始忙於其他興趣,就越來越少碰吉他了。


 

同樣也不考慮以音樂為職業的,還有建中另音社畢業的趙翊閔。


除了自認天份不足以外,翊閔點出,「要把興趣當做職業的時候,就會產生壓力,技巧變強、要賺到錢等等的壓力。有了這些包袱,就不一定可以做自己想要的歌曲。這也就是為什麼歌手或樂團在成名之後,總是被老歌迷批評很假、或是太商業化。」


「當一件喜歡的事變成一件必須要做的事,這件事還能令你感到快樂嗎?」

照片/趙翊閔提供

對翊閔來說,玩樂團的樂趣在於「團員間的討論,融合每個人的想法、互相碰撞之後,最後得到一個所有人都滿意的解答。」在練團的起初,團員可能都有不同的節奏、touch 或 tone,但過程中所有人越來越契合,最後才會呈現出完整的音樂。回想過去的玩團經驗,翊閔認為這是最有趣的過程。


「即使是做同一首歌,不同樂團做出來的風格就是不一樣,不同人在彈奏上的個性、喜好、技巧,都會成為不同的關鍵。所以你當下跟誰一起做,所得到的經驗都是獨一無二的,我覺得這點大概是樂團最吸引人的地方。


不過,翊閔也了解樂團音樂的不足,「事實上在編曲上有比較大的限制,因為樂器的種類就讓編曲的發揮比較受限。」相反地,現代的數位編曲、合成器等工具,能夠在樂曲中加入各式聲響,音樂就可以有更多的可能性。


「所以樂團形式的歌曲更注重細節、演奏者的情緒、獨特的作曲、演奏當下的變化和即興等等,總之就是電腦做不到的事。」翊閔同時指出,現在也有很多樂團也加入了數位編曲和合成器來增加編曲豐富度,就可以融合兩者的優勢。


分析完音樂類型的差異之後,翊閔笑說,「目前我是兩種都很喜歡啦。」


 

同樣喜歡樂團,同樣是吉他手,同樣是高中參加音樂性社團,星威和翊閔都決定將音樂作為休閒興趣,但最後一位受訪者卻正在努力朝著音樂夢前進。


高中參加師大附中吉他社的黃忻倫,是朋友眼中名符其實的樂團咖。不管是音樂季還是livehouse,似乎在任何大大小小的樂團表演都可以遇到他,一聊到喜歡的樂團,臉上更是充滿熱情。忻倫現在在 Legacy 的票口工作,「雖然是做雜事,但重點是那邊有很多很棒的樂團表演,在那裡工作就可以聽歌。」


為什麼在眾多音樂型態中,會獨鍾台灣的獨立樂團樂呢?


「真實吧。從獨立樂團的作品中,可以看到自己真實生活的樣貌。」


忻倫記得第一次聽到滅火器的歌時,非常震撼,「生活中的不愉快、和沒有辦法宣洩的事物,都可以從他們的音樂裡找到救贖。」後來聽了更多不同的獨立樂團之後,忻倫發現每個樂團都各有特色。


「我喜歡有風格、有創意的東西。」

但忻倫不只是一個樂團迷。他曾在河岸留言和台大PA組學習舞台技術,過去曾擔任台大音樂節和政大音樂節的工作人員,今年則接下了台大音樂節總召的重責大任。這一切,都是在為未來的職業發展努力嗎?


「幾年前我會說我想當樂手,但長大一點之後慢慢發現,光靠樂手這個身份很可能是吃不飽的,你勢必要去找你在樂手以外的第二、第三專長,例如錄音、製作等等。」


「就我所知,很多樂手其實身兼其他職務,例如開咖啡廳、當老師、甚至當電腦工程師。」一般聽眾可能只會看見幕前歌手或樂手的光鮮亮麗,但忻倫指出,「一首歌在錄好demo之後,還要經過錄音、混音、印刷、上架串流媒體等等,這些都是成本。最後大家花了149元的月費,但其中創作者可能只拿得到20%的收入。」


忻倫坦言,其實依然很想成為幕前的樂手,但在認識幕後製作的這個領域之後,就想學習更多舞台技術、錄音、混音等相關的專長。


幕後製作方面,相對幕前,我自己覺得會比較穩定一些。


從 livehouse 的工作經驗中,忻倫也發現,「幕後有時候靠很多關係和人脈。」忻倫觀察到,音樂圈裡其實很多人都是靠貴人相助,所以藉由在 livehouse 工作,多把握機會去認識業界的老師和前輩,是很有幫助的。例如他認識一個老師原本在燈光公司上班,有一次在做現場工作的時候,遇到一個前輩聲音做得很好,就去找那個前輩聊天。後來,那個前輩就收他為學徒。


談及未來,忻倫笑說,先把台大音樂節辦好吧。雖然身為學生,但比起坐在教室上課,他覺得真正靠自己去組織一個團隊、辦一個音樂節才更有收穫。


「不管是這次音樂節,或是未來自己想做的事,都是希望透過用大團來吸引大家,進而讓更多還沒有被關注的新樂團被大家聽見。」





受訪者/何星威、趙翊閔、黃忻倫

採訪、撰稿、攝影/李艾珩



2018.12.31

Ai-Heng Lee creat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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